2011年6月17日 星期五

伊坂幸太郎-從父親看伊坂前期-OH! FATHER


Madonna在她的第三張專輯「Like a Prayer」中,有首歌就叫做「Oh Father」。歌詞與MV在描述瑪丹娜與他父親之間的感情,歌詞前面雖然寫出他對於父親的恨,卻在結尾的地方流露出對父親的情感。

或許我們對於父母親的感情也是如此,對朋友聊起父母時總是一邊抱怨一邊微笑。



但是在伊坂的故事中,卻處處感受到父親們的愛。

正當我們在面對自己父親時,父子(女)的態度與關係就難用三言兩語解釋之時,在「OH! FATHER」中一次卻出現了四個個性皆不相同的父親,當一個家庭有四個父親的時候,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家?

伊坂的書都會有個特色,就是一開始如同水銀瀉地一般,所有的支線一股腦兒的灑出去。隨著劇情演進,這些水銀彷彿自己找到方向,最後面收束成一條直線。本來在書中看似毫無頭緒的劇情,最後都會變成關鍵。

這也是伊坂令人喜愛的地方。

在一開始看故事設定的時候,不自覺會想到伊坂的另外一個作品:「天才搶匪面面俱到」跟「天才搶匪盜轉地球」。

相似的設定,四位不同個性,不同身分背景,有個同樣的原因而聚在一起。同樣都有口才很好的人,制定計畫的人,像小混混一般的人,負責執行與逃跑的人。不過最有相似感的最大原因,應該是屬於伊坂同一時期的作品。

在「OH! FATHER」的最後面,有一段伊坂自己寫的後記,主要是提到「OH! FATHER」連載的過程。在這段後記中,伊坂特別提到了他認為「OH! FATHER」是他第一期的最後一本作品。從寫作的時間點上來看,雖然「GOLDEN SLUMBERS」比「OH! FATHER」還要早出坂,但卻是伊坂第二期的作品了。

不過「OH! FATHER」有個我比較不喜歡的地方,就是前戲太長了,這也是我比較喜歡日系推理更甚於英美系列小說的原因之一。以往在看一些英美系列推理小說的時候,總是會把佈局拉的很長,東拉一些,西扯一些,最後雖然皆與結局息息相關,卻在閱讀到中途劇情沒有高潮出現令人感到不耐。這種情形在日系的小說之中比較少出現,這可能跟我看書的習慣也有關,畢竟我看書不是一次就會把一整本啃完,若是分成了好幾天來看,閒暇時就看看,睡前就看看,這樣有可能看到最後一章的時候卻忘了某些小細節,而如果需要一直重頭回去找,才會對故事的結局產生驚喜或是共鳴,就比較不是我所喜歡的。

在第一期的作品中,有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伊坂對於「母親」,這個角色的設定。在「OH! FATHER」母親的設定給人有種神秘感,在故事中不禁令人懷疑,到底是怎麼樣的女性會讓四個個性迥異的男人願意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並且對於他們的兒子-甚至連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都不確定,而且母親的角色甚至在大半劇情都沒有露臉過,只出現了在書最後面的一小角。從這邊就讓我想到小鬼當家,真正的大人外出了,而小孩子留在家裡迎戰外面險惡的敵人。這四個父親又何嘗不是電影裡頭的小鬼?只是是從將壞人趕出去變成來救出自己心愛的「兒子」。

從這個角度來看,伊坂很少描寫過「母親」的形象,例如在「FISH STORY」中,父親的形象很清楚的呈現在眼前,就是要教導兒子成為一個「英雄」,就連「英雄」的母親,整本的印象也剩下荒郊野外的尖叫聲。在伊系列作品之中,或許指有「終末的愚者」有較多的敘述,不過印象更深的卻是女兒對父親的反抗。

不同於第二期作品的開端-也就是「GOLDEN SLUMBERS」。

相對於第二期作品較多的是對於社會及國家組織的質疑,例如摩登時代與魔王對於法西斯主義的控訴,第一期都屬於個人與家庭之間的關係描寫。或許這樣的變化就像是伊坂自己所說的:「也決定要著手創作稍微不同於以往的作品。」以往的書名總是讓人摸不著頭緒,但在讀完之後卻發現書名取的真好。像是奧杜邦之中的鳥,若非知道那是絕種的鳥類,又怎麼能體會稻草人心中的掙扎。只要笑,就能夠像小丑飛越於天空感受不到重力一般,這句話救贖了多少為春一家人心碎的讀者。

在以往啃食伊坂的小說時,最令人感動的總是最後面的一兩句話,在幾經書中人物的掙扎之後,帶來了光明也特別燦爛。但在「OH! FATHER」中,我最感動的卻不是最後面救出由紀夫的場景,而是由紀夫時常做的夢境。在夢中夢到到他與父親們之前的互動,一度讓我以為這才是整本書的精華。例如四位父親試圖要在由紀夫身上找到共通的點,像是硬要把兒子綁在麻將桌前等等,這些日常生活的瑣碎,反而拼湊出一個美景。反倒是最後面高潮的脫出,只是讓我覺得,恩恩,大概要用到哪些之前提過的東西了的感覺,因為早已經有預期的心裡在,少了許多驚奇與感動。

最後,用父親來作為伊坂第一期的結尾,也是第二級的開頭,「GOLDEN SLUMBERS」之中,最令人感動的不就是對父親說出:「變態都去死!」?或許,父親才是承接的橋樑。

總之,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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